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4922.“染过两次的线拴在他手上”表她在它,即在能力上面作了一个记号,“染过两次的线”表良善。这从“拴在手上”和“染过两次”的含义清楚可知:“拴在手上”是指在能力上面作一个记号,因为“手”表示能力(4920节);“染过两次”是指良善,尤指属灵良善。“染过两次”之所以表示属灵良善,是因为它是朱红色的;在来世,每当有人看见朱红色时,它都表示属灵的良善,也就是对邻之仁的良善。事实上,来世可见的一切颜色都表示与良善并真理相关的某种事物,因为它们是天堂之光的产物,而天堂之光本身是来自主之神性的智慧和聪明。这光的变化或修饰就是随之智慧和聪明,因而良善与真理的变化,也可说修饰。在天堂,光是从主的神性智慧和聪明流出的,而主在那里显为一轮太阳(参看1053, 1521-1533, 1619-1632, 2776, 3138, 3167, 3190, 3195, 3222, 3223, 3225, 3337, 3339, 3340, 3485, 3636, 3643, 3862, 3993, 4180, 4214, 4302, 4405, 4408, 4413, 4415, 4523-4533节)。颜色来自这个源头,它们是那光、因而是那聪明和智慧的变化和修饰。对此,可参看前文(1042, 1043, 1053, 1624, 3993, 4530, 4677, 4742节)。
至于“染过两次(经上或译为朱红)”表示属灵良善,这从圣言中提及它的经文明显看出来,如耶利米书:
你凄凉的时候要怎样行呢?你虽穿上朱红衣服,佩戴黄金装饰,这样标致是枉然的!恋爱你的藐视你。(耶利米书4:30)
这论及犹大。“穿上朱红衣服”表示属灵良善;“佩戴黄金装饰”表示属天良善。撒母耳记下:
大卫作哀歌,吊扫罗和约拿单,且吩咐将这弓歌教导犹大人。以色列的女子啊,当为扫罗哭号!他曾使你们穿朱红色的美衣,使你们衣服有黄金的妆饰。(撒母耳记下1:17-18,24)
此处“将这弓歌教导”表示教导爱与仁的教义,因为“弓”表示这教义;“穿朱红色的美衣”和前面一样,表示良善;“使衣服有黄金的妆饰”表示属天良善。
由于这是“染过两次或朱红色”的含义,所以经上吩咐朱红色线要用到帐幕的幔子,幔子,帐幕的门帘,院子的门帘,将要被摆上的陈设饼的桌子,亚伦的圣衣,如以弗得、决断的胸牌、以弗得袍子的底边,这从以下经文明显看出来:
你要用十幅幔子作帐幕。这些幔子要用捻的细麻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制造。(出埃及记26:1)
你要用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织幔子。(出埃及记26:31)
你要拿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织帐幕的门帘。(出埃及记26:36)
院子的门当有帘子,要拿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用绣花的手工织成。(出埃及记27:16)
起营的时候,他们要在陈设饼的桌子上蒙朱红色的毯子,再蒙上海狗皮。(民数记4:5,7,8)
你们要拿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用巧匠的手工作以弗得。在带子上也一样。(出埃及记28:6,8)
你要用巧匠的手工,做一个决断的胸牌。要和以弗得一样的作法,用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作成。(出埃及记28:15)
以弗得袍子周围底边上,要用蓝色、紫色、朱红色线作石榴。(出埃及记28:33)
由于会幕与约柜代表天堂,故经上吩咐用上述颜色,它们依次表示那里的属天和属灵事物,其中:“蓝色、紫色”表示属天良善与真理,“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表示属灵的良善与真理。凡相信圣言是神圣的人都能认识到,圣言中的一切事物都具有某种含义;凡相信圣言之所以神圣,是因为它是主通过天堂降下来的人都能认识到所表示的是主国度的属天和属灵事物。经上同样吩咐长大麻风得洁净的时候,要用香柏木、朱红色线,并牛膝草(利未记14:4,6,52);香柏木、牛膝草、朱红色线都要丢在烧红母牛的火中,由此预备除污秽的水(民数记19:6,9)。
在启示录,同样的词描述了对良善与真理的亵渎:
我就看见一个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那兽有七头十角,满了亵渎的名号。那女人穿着紫色和朱红色、嵌有金子宝石珍珠的衣服,,手拿金杯,杯中盛满了可憎之物,和她淫乱的污秽。(启示录17:3-4)
祸哉,祸哉,这大城阿,素常穿着细麻,紫色,朱红色,嵌有金子,宝石,和珍珠的衣服。(启示录18:16)
这论及“巴比伦”,“巴比伦”表示对良善的亵渎(1182, 1283, 1295, 1304, 1306-1308, 1321, 1322, 1326节),在此表示对良善与真理的亵渎,这就是“巴比伦”。在旧约的先知书中,“巴比伦”描述了对良善的亵渎,“迦勒底”描述了对真理的亵渎。
“朱红色”在反面意义上表示与属灵良善对立的邪恶,如以赛亚书: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虽红如丹颜,必白如羊毛。(以赛亚书1:18)
“朱红”之所以表示这邪恶,是因为“血”因其红色而在正面意义上表示属灵良善,或对邻之仁,在反面意义上表示向仁所施的暴力。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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